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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議:從人工智能優先到最末:谷歌是如何掉隊的?
        時間:2023-02-09 20:21:49

        文/Richard Nieva、Alex Konrad 和 Kenrick Cai


        【資料圖】

        2016年,在成為谷歌首席執行官幾個月后,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發表了一個蘊含豐富信息的聲明:谷歌的名字已經成為搜索的代名詞,但它現在將成為一家“人工智能優先”(AI-first)的公司。這是他在谷歌的大型I/O開發者大會上宣布的,也是他執掌公司后的第一個重大議程。

        “人工智能優先”(AI-first)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有待商榷,但其中的利害關系卻是明確的。在皮查伊做出這個聲明的兩年前,亞馬遜搶先發布了語音助手Alexa,讓谷歌措手不及。現在,Alexa已經成為了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這讓谷歌尤其不忿。“組織全世界的信息”一直是該公司的使命,而推出Alexa這樣的服務本應該是谷歌與生俱來的權利。在那次大會上,谷歌發布了一款名字就叫“助手”(Assistant)的競品,作為發布的一部分,皮查伊圍繞“有用的人工智能”重新確定了該公司的方向。

        七年后,谷歌發現自己再一次處于類似的境地:在它本應占據主導地位的領域再次被市場擊敗。但這一次更糟糕:篡位者是OpenAI,一家規模相對較小的舊金山初創公司,而不是像亞馬遜這樣財力雄厚的巨頭。該產品就是ChatGPT,一個可以生成情景喜劇情節、辭職信、代碼和其他任何幾乎可以想象到的文本的機器人,并且寫得就跟人類寫的一樣——使用的正是谷歌多年前自己開創的一項突破性技術。盡管谷歌在兩年前就宣布了一項名為LaMDA的類似技術,但OpenAI去年11月發布的這款聊天機器人還是吸引了公眾的眼球。

        更令人緊張的是,谷歌的主要搜索引擎競爭對手微軟正在向OpenAI注資100億美元,并于周二宣布推出了新版的搜索引擎必應(Bing),其中的人工智能聊天功能甚至比ChatGPT還要先進——這可能是互聯網搜索未來的關鍵一步。在其主旨演講中,微軟首席執行官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宣布,搜索領域迎來了“新的一天”。“比賽從今天開始。”他說。“我們將快速前進,對我們來說,我們每天都想推出新東西。”就在他做出這一宣告的前一天,谷歌看似有些匆忙地發布了自己的聊天機器人Bard,它使用的是LaMDA技術的一個“小得多”的版本,使用權限暫時只向部分人群開放,不過該公司承諾將在“未來幾周”全面開放權限。

        正如許多競爭對手所預期的那樣,這只價值1.3萬億美元的“房間里的大象”已經醒來。在皮查伊宣布這一情況為“紅色警報”后,他還邀請了谷歌的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來參與審查該公司的人工智能戰略。至少,布林最近已經參與其中,甚至于他提交了多年來的第一個代碼審查請求。

        “海盜的船已經出發,我們也要來了。”

        即使該領域的新貴們對谷歌懷有某種程度的敬意,但他們已不再怕它,即便谷歌的年收入有2,800 億美元,而且擁有大量的研究人員和工程師。像Adept、Cohere和Character.ai這些行業挑戰者的領導人都曾是谷歌員工,現在也仍在放心大膽地與谷歌合作,作為客戶,他們為自己的模型選用谷歌的云服務,并且——就 Anthropic 而言——甚至歡迎谷歌通過大額投資進入他們的股權結構表。 一位離開谷歌創辦自己的 AI初創公司的前谷歌員工說:“海盜的船已經出發,我們也要來了。”

        谷歌一開始并不打算在這片未知的水域中淪為脆弱的貨運油輪。 但是,在人工智能和重大創新方面的一段充滿爭議的歷史,包括圍繞其人工智能倫理研究的丑聞,以及在推出Duplex之后引發的強烈抵制,再加上公司內部人工智能人才的持續流失,使得它在迎頭趕上時步履蹣跚。

        現在,谷歌著名的搜索引擎也前景堪憂,雖然其簡樸的白色主頁曾是互聯網上最具代表性的地址之一。對它做出大幅改變可能會影響該公司的廣告收入(至少在短期內如此),而谷歌能成為有史以來最有價值的公司之一正是依靠廣告收入。但要奪回其人工智能的衣缽,谷歌可能不得不改變一些其搜索引擎本質的東西。

        “我確定他們存在創傷后應激障礙。”

        五年前,谷歌舉辦了一場可以說暴露了其人工智能野心的派對。在那一年的 I/O開發者大會上,皮查伊推出了 Duplex,一種聽起來非常像人類說話的人工智能服務,可以為用戶預訂餐廳。 該AI服務被設計為可以模仿“嗯”和“呃”這樣的語氣詞、做出長時間的停頓以及聲調起伏,使其發聲聽起來和人類很像。研發它的目的是想讓機器在企業沒有像 OpenTable 這樣的數字預約系統時也能自動預約。例如當人們無法在線預約時,人工智能會介入進來,自動呼叫餐廳。

        那一次的展示令人印象深刻,許多人被震撼到了,但也有點不安。他們對人工智能是否會自我識別為機器人感到困惑。一時間,世界各地的新聞媒體都開始討論機器故意欺騙人類的倫理問題。

        這也不是谷歌高調發布的東西第一次引起公眾的強烈反對了。2012年,谷歌的Google Glass智能眼鏡一亮相就遭到了廣泛的嘲笑,還讓“眼鏡混蛋”(Glasshole)一詞進入了大眾語言,這要歸功于一場被廣泛報道的酒吧斗毆事件,以及一些人戴著谷歌眼鏡拍攝的奇怪照片。后者甚至還激發了一個名為“戴谷歌眼鏡的白人男子”的專屬網站。

        但是,Duplex的失敗的確刺痛了谷歌。那本是一場盛大活動上的發布會,意在真正展示皮查伊打算為公司規劃的前沿方向。然而,它卻成為了硅谷愚蠢的紀念碑:技術很酷,但卻缺乏人類的預見性。《紐約時報》稱其“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社會學家兼作家澤伊內普?圖費克基(Zeynep Tufecki)的說法則更為尖銳:“谷歌的AI助理假裝人類打電話,不僅沒有在電話中透露出自己是機器人的事實,而且還會加上‘嗯’和‘啊’這樣的語氣詞來欺騙電話另一端的人類,整個房間的人還都在為它歡呼……真是太可怕了。”“硅谷在倫理上迷失了方向,毫無章法,沒有吸取任何的前車之鑒。”

        這樣的抵制給谷歌留下了傷疤。硅谷著名公關公司領導人布魯克?哈默林(Brooke Hammerling)在接受《福布斯》采訪時表示:“我確信這讓他們患有創傷后應激障礙。”這也強化了谷歌對于推出AI產品的某種膽怯。兩名了解該公司人工智能業務的前谷歌經理人認為,Duplex事件是導致谷歌在發布人工智能產品方面進展緩慢的眾多因素之一。

        “谷歌曾經走在一條有可能主導我們現在與ChatGPT進行的那種對話的道路上。”

        此外,谷歌的人工智能部門還存在其他爭議,從而可能他們的行動更加謹慎。2018年,谷歌與五角大樓簽署了一項協議,將為一個名為Maven的項目提供技術,該項目旨在利用人工智能提高無人機打擊的準確性,但此舉招致了谷歌員工的批評。作為回應,谷歌拒絕與五角大樓續約,并公開發布了一套“人工智能準則”,旨在從倫理上指導該技術的發展。2019年,又有消息爆出,稱承包商正在用皮膚“較黑”的無家可歸人士訓練該公司的面部識別軟件,谷歌于是又遭到了猛烈抨擊。

        2020年,谷歌再次受到抨擊,因其倫理人工智能主管蒂姆尼特·格布魯(Timnit Gebru)和瑪格麗特·米切爾(Margaret Mitchell)共同撰寫了一篇文章,批評谷歌在搜索引擎中使用的人工智能技術存在偏見,隨后遭到辭退。這起辭退事件激怒了研究界。谷歌研究(Google Research)部門負責人杰夫?迪恩(Jeff Dean)后來承認,公司在這一事件受到了“聲譽上的打擊”。

        米切爾在接受《福布斯》采訪時表示:“很明顯,谷歌一度處在一條有可能主導我們現在與ChatGPT進行的那種對話的道路上,但是它早些時候做出了一些非常短視的決定,使得他現在處于一個對任何阻力都非常擔心的境地。”

        盡管沒有人真正知道谷歌在人工智能方面到底擁有多少實力,但很明顯,谷歌正面臨著強大的老對手微軟和靈活的新興對手OpenAI之間的里程碑式合作危機。這筆交易將使OpenAI集成到微軟用戶較少的搜索引擎和網絡瀏覽器中,但更重要的是,它將可以訪問這些產品產生的有價值的訓練數據——這對谷歌這樣的現任行業老大來說是一個危險的情況。

        據報道,為了更快地發布人工智能產品,谷歌表示將“重新調整”它在發布這項技術時愿意承擔的風險——對于一家因其平臺上出現的有害內容而受到密切關注的大型科技公司來說,這是一項令人震驚的宣布。OpenAI首席執行官山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上個月在一條推文中對這一戰略表示了懷疑。他寫道:“隨著新模型變得越來越強大,OpenAI將不斷降低我們愿意承擔的風險水平。而不是反過來。”

        “我們的人變得太懶了。”

        如果沒有谷歌,ChatGPT可能不會存在。

        2017年,谷歌的一群研究人員撰寫了一篇關于人工智能的開創性論文,名為《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提出了一種名為“transformer”的用于分析文本的新型網絡架構。這一發明成為了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應用(如ChatGPT等)的基礎。

        這其中也包括谷歌自己的大型語言模型LaMDA。這款機器人于2021年首次公布,可以生成文本并進行復雜的對話。在那年的I/O大會上演示它的時候,谷歌還讓LaMDA從矮行星冥王星和紙飛機的角度發言。這項技術運行得非常好,以至于參與該項目的工程師布萊克·勒莫因(Blake Lemoine)聲稱它是有知覺有靈魂的。(谷歌否認了這一說法,后來勒莫因自己也否認了這一說法)。

        現在,那篇論文的8位合著者中,只有一人還留在谷歌,其他的都已經離開,其中6人創辦了自己的公司,1人加入了OpenAI。該論文的作者之一、人工智能競爭對手公司Cohere的首席執行官艾丹·戈麥斯(Aidan Gomez)表示,谷歌的工作環境對他來說太死板了。他在接受《福布斯》采訪時曾表示:“在谷歌這樣的大公司內部進行探索的自由度有限,你無法真正自由地進行產品創新。從根本上說,(這家公司的)結構不支持它。所以你必須自己去建造這個結構。”

        “我不想在谷歌的核心競爭力上與他們競爭。”

        谷歌分析(Google Analytics)的創始人韋斯利?陳(Wesley Chan)則說得更直白。他現在是FPV Ventures的聯合創始人。韋斯利說,谷歌的“紅色警報”在公司內部被認為是承認“我們的人太懶了”。

        不過,谷歌仍然有著規模優勢。截至去年12月,他們擁有超過19萬名全職員工。即使在上個月進行了公司25年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輪裁員——裁員約1.2萬人,占員工總數的6%——該公司仍然是龐大的。值得注意的是,當皮查伊宣布裁員時,他聲稱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重新專注于人工智能。以AI藝術生成器Stable Diffusion聞名的Stability AI公司首席執行官伊馬德?穆斯塔克(Emad Mostaque)在接受《福布斯》采訪時表示:“最終,如果這件事做大了,就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那樣,谷歌就會出現。我不想在谷歌的核心競爭力上與他們競爭。”

        “被動搖”

        2004年,在其價值230億美元的IPO兩個月后,谷歌的市值就超過了雅虎。谷歌的崛起和雅虎的衰落被廣泛視為“創新者困境”(Innovator’s Dilemma)的案例研究。該理論認為,大公司往往因為偏愛廣泛使用的現有產品而忽視了可能有一天會取代它們的新技術和發展中的技術,從而失去市場優勢。沒想到近20年后,谷歌似乎也面臨著類似的情況。

        穆斯塔克說:“谷歌的體制慣性和對其核心業務被蠶食的恐懼阻止了他們。現在這一點正在被動搖。”

        此外,還有一些商業原因促使谷歌對其人工智能工作保密。雖然它仍然是開源運動的主要貢獻者,但谷歌也是一家需要保護其知識產權和競爭優勢的大型上市公司。“在某些時候,谷歌很難發布他們的大量前沿模型,這是可以理解的。”前谷歌研究科學家大衛·哈(David Ha)說,他被穆斯塔克挖去做了Stability AI的戰略主管。“他們這么做是當然有原因的,其中一些原因可能也是合理的,但從根本上說,我的興趣是讓這些模型民主化。”

        除了Bard,谷歌本周表示,它還將在其搜索引擎中注入更多人工智能技術。谷歌將使用這項技術回答復雜的問題,并將其提煉成一個個的信息簡介。在谷歌引用的一個例子中,人工智能對”學吉他還是學鋼琴更容易”做出了詳細的回答。(ChatGPT也可以回答同樣的問題,但它的回答沒有那么具體。)

        皮查伊駁斥了谷歌被 "創新者困境 "所束縛的想法。他在上周的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我認為這是一個重新思考、重新想象和推動搜索業務的好機會。你會看到我們變得更大膽,推出新的產品,獲得反饋,不斷迭代,讓產品變得更好。”

        一些風險投資家認為,谷歌已經準備好大干一場。Insight Partners董事總經理朗尼·賈菲(Lonne Jaffe)表示,該公司在人工智能領域有太多的參與歷史,不可能輕易放棄。“這是他們在過去15年里一直在做的事情。”賈菲說。BootstrapLabs的創始人尼科萊·瓦德斯特羅姆(Nicolai Wadstrom)則表示:“僅僅成為第一人是不夠的。微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這一點。這關系到你如何找到可以擴展的實用價值,而谷歌非常專注于此。”

        的確,沒有人愿意唱衰谷歌,即使是它在機器人領域的競爭對手也是如此。在ChatGPT的對話框中輸入這樣的提示語:"為什么谷歌在人工智能發展方面落伍了?",你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谷歌在人工智能發展方面并沒有落伍。它仍然是該領域的領先公司,并且仍在投資于人工智能的研發并做出重大貢獻。 近年來,其他公司如OpenAI和中國的科技公司百度、騰訊和阿里巴巴等已成為人工智能領域的強大參與者,但谷歌仍然是該領域的突出玩家和領導者。"

        而ChatGPT 只接受到了2021 年的數據訓練。它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Bard這個競爭對手。

        關鍵詞: 人工智能 ope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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